小说集：キョウコのキョウは恐怖の恐
作者：諸星大二郎
(资料图)
图源：日向龍ノ介
翻译：日向龍ノ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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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养鸡棚的房子
1
比起房子，他从第一次见到这里的时候开始就更在意院子。
不，说是院子并不准确。这里就是在杂草肆意生长的空地的一角建的一座房子。听说那块空地也算是住宅地皮的一部分之后，他就突然对这座房子来了兴趣。
房子本身就是一个小平房，但中年夫妇两人应该够住了。更重要的是，对以前一直住在住宅区、公寓和狭窄的员工宿舍的山内六藏先生来说，他隐约有些憧憬带院子的房子。他倒不是想设计庭院或是搞园艺。他就是感觉，早上起来后，打开卧室旁边的拉门后就能看到宽敞的院子这一点挺不错的。
以那小小的房子的院子来说，这块空地十分的宽敞。占整个地皮的八成到九成。不过令人在意的是，有个像小棚子一样的东西沿着靠路边的围墙建着。
“那是什么？”
“应该是养鸡棚吧。”
听到山内先生的问题，带着看房的不动产员工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回答道。
“好像是在这房子开建之前就在那里了。反正已经没有鸡了……”
即使他不说，也能一眼看出来那棚子现在已经只是一个破烂不堪的残骸了。从路上能看到的就只有破破烂烂的墙板和白铁皮屋顶，内部只能从院子这里看到，不过从墙板的破洞处能看到里面一部分漆黑一片，完全就是一副废墟的样子。走近一看，饲料盒里面什么都没有，只要一片空荡荡的混凝土地板。即便如此，发黑的地板和墙板上都让人感觉熏上了养鸡棚特有的臭味。
因为这棚子很小，所以应该不是本来就正规养鸡那一行的人搭的。大概是建这座平房之前住的人在做农活之类的空闲时间养了几只鸡。这块空地之前说不定有一块小菜田。
山内先生突然想到，要是把这块空地的杂草全都给除了，让这个院子更有庭院味儿的话就好了吧。毕竟有这么大块地。就算高大的树和大石头不好放，种点花草树木，放点盆栽，摆点踏脚石的话，肯定会看上去不一样。山内先生光是想想在那绿意盎然的院子里散步的自己，就觉得这座宅子看着像个难得的珍品。即使是租的那也不错。再搬走反而会亏。
“不过话说回来，杂草还真多呢。”
“因为土地被放置不管了呢。”
“这些杂草，我可以除掉吧。”
“诶……？”
“你看，这里把杂草除干净……我想把这里弄得清爽点，可以吧？”
“嘛啊……你自己来弄的话，大概没问题的吧。”
不动产员工露出一副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的表情。
总之，山内先生被那块地给吸引，决定租下那个房子了。不过，最重要的理由是因为那里很便宜。也因为他急着搬家。除了裁员的余波导致的工资减少以外，还不得不搬出员工宿舍。虽然车站前附近有更加便利的公寓，但搬到小小的木制公寓里总感觉像不在大都市里了一样。即使是块杂草丛生的空地，只要搬到带院子的独栋的话，在心境上也大不相同。山内先生在打定主意的时候，这种非实际性的要素往往会占很大的比重。
山内先生那微不足道的虚荣心是被满足了，可他去往工作地点的通勤时间却大幅度增加了。除了快车不停在附近的车站以外，出了车站还要坐十五分钟左右的公交车。话虽如此，自己既没有加班，下班后也没有精力到处喝酒，路程长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最近不景气的风头大概也没有漏过山内先生的公司，动摇着整个公司。
公司从几年前开始就在等自主辞职的。在很久之前就彻底变成一周休两天，也不给加班费。大概意思是叫他们空余时间找下家的吧。山内先生也每天坐在桌子前提心吊胆地怕什么时候被劝退辞职……本应如此的，但他本人却非常悠闲。他是想着“嘛啊，总会有办法的吧”，刻意不去考虑那些事情的。这是山内先生一直以来的处事方法，这既有起正面作用的时候，又有很多让事态恶化的时候，但事到如今也没法改了。
山内先生的太太虽然也微微了解公司的情况，但却没有着急。这并不是因为她骨子里是一个可靠的人。只是因为她早就知道山内先生就是这种性格，所以已经放弃了。因此，即使听闻他们必须离开员工宿舍，她也就是说了一句“啊啊这样啊”，就立刻去开始做搬家的准备了。
太太在结婚二、三年后就接受了山内先生的处事方法，于是什么都不去说了。山内先生对生活态度的不在乎这点，也适用于他妻子做家务上，所以也算是绝配。太太也是个会马马虎虎做自己想做的事的人。她现在正热衷于电脑。
她听说山内先生没和自己商量就签了租房合同，却也没怎么抱怨的。她早就知道山内先生那虽然胆小，但在这种事情上却以自己为中心自作主张做决定的癖好了。只有在听到从车站要坐公交车这点时，
“听着有些不方便呢。”才这样说着皱了皱眉。
接下来的星期六，山内先生决定带妻子去看看那个房子。
“不用了吧。”
太太这样说道。他强行带着嫌麻烦的妻子过去，也还是因为稍微有些内疚，想要早点取得事后的承认。太太即使给她看了那杂草丛生的空地上的独栋房子，也没怎么表现出惊讶。
“看着挺安静的不挺好的嘛。”这句话是太太最开始的评价。这附近生产绿地地区很多，民房很少。这房子的后面也是，在竹林后面就是农田了。
“但是，杂草真多呢。夏天会有许多黑蚊子吧。”
“我准备过段时间把这院子的草都给剃掉哦。”山内先生说。“这样的话就更清爽了，住起来也更舒心吧？”
“你说的院子，就是这样？”太太语气冷淡，但她基本上都是这种语气，也听不出来她是不是在生气。
“因为一直没人管啊。”即便如此，山内先生还是稍微辩解了一下。“这个房子，建了十五年了，却也还算漂亮，把院子弄整洁了再搞个园艺的话，估计就住着舒服了吧。”
“那是什么？”
太太目光敏锐地看着养鸡棚问道。
“据说是养鸡棚啊。”
“感觉挺渗人的呢。为什么不把它拆了啊。”
“谁知道呢。我们又不是住在那里啊。把那边当成垃圾场就行了啊。”
对院子的询问总之算是告一段落了，然后两个人进入了房子里。房子里除了显得非常老旧以外，还感觉不到有人住过的迹象。大概是因为空房子被放置的时间太长了。房间的数量虽然少，但对没有孩子的中年夫妇来说大概是足够了的。里面西式房间和和室并排，西式房间面向着那座院子。打开拉门后有一个狭窄的小走廊，要是院子没有那么多草的话，视野和通风应该都挺好的。
“真奇怪啊。不动产的人说过已经通电了的……”
山内先生拉着西式房间的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室内灯的绳子说道。
“会不会是总电闸没开？”
“啊——，对啊。”
山内先生准备回到厨房去拉起电闸，但他注意到房间的玻璃窗户那边，外面的光线照了进来。好像是遮阳板的一部分打开了。对了，把遮阳板打开就行了。
“先开遮阳板吧。亮一点后也会舒服点。”
他想着“说起来不动产的人也说过同样的话啊”，把手放到拉门上后，发现拉门在他打开里面的锁之前门就能一下子打开了，就感到了惊讶。在外面的遮阳板有一扇开着。就算遮阳板没关好算是管理人粗心，但居然连拉门的锁都开着……？
“怎么，这不是门都没关嘛。嘛啊，还好是在搬家前……”
他抱怨着打开全部遮阳板。房间里明显变亮了。
“我说，这个是什么？”
太太大声说道。山内先生回过头后，看到地板上等距离地沾着某种黑色的痕迹。山内先生马上就看出来，这明显是人类脚的形状。这是光脚的人类的脚印。
“这是什么。我之前来的时候可没有这种东西啊。”
“不会是小偷吧。”
“说什么蠢话。这可是空房子哦。”
“可能是不知道是空房子的人进来了啊。”
“要是那样的话，那家伙可真是相当的蠢啊。”
山内先生笑着跟着脚印走。脚印从遮阳板打开着的门那里开始，穿过房间一直到另一侧的壁橱那里。光脚的小偷？他是进到里面来还没意识到是空房子，想着看看有什么就打开壁橱了吗？山内先生漫不经心地一下子打开了拉门后，发现空旷的壁橱里，有个东西蹲在里面。
山内先生和太太都因事出突然而一下子说不出话。有个长发的女人抱着膝盖蹲在壁橱的下层。数秒间，两人都僵住了，但没过多久，太太就先反应了起来。
“什……什么情况……”
她从背后戳了戳山内先生的胳膊肘后，山内先生才终于一下子回过了神。必须得做点什么……向她搭话吗，逃跑吗，打电话给警察吗……？在他还在犹豫不决时，女人先动了起来。她毫无预兆地突然冲出壁橱，然后不顾被吓得准备逃跑的两人，一眨眼功夫就从开着的拉门那里跑了出去。两人呆呆地目送她离去，但很快山内先生就一副后知后觉地样子，慌忙追了过去。他从女人飞奔出去的门口往外一看，女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有、有人在啊！？”
山内先生说出自己看到的。
“什么啊，那是？真讨厌，好恶心。”
太太的回应也带着自己的感想。
“果然是小偷吧？”
“别说傻话了。怎么可能啊。”
这回是太太责备山内先生了。确实，哪有小偷进入没东西可偷的空房子，又潜入进壁橱里，还察觉不到有人来了。山内先生和太太又是猜测又是商量之后，认为估计是别的地方来的怪女人大白天的就喝醉了跑进空房子里，潜入进壁橱后就睡着了，于是两人就冷静下来了。又或者是前天深夜来这附近，错过了末班电车就潜入进空房子里，一直睡到现在。无论是哪个，这都是没有好好锁门的管理人的责任吧。最后因为没有东西被偷，也没有损失，他们就没有报警。
靠近月末的周六，山内先生他们搬到了新家。搬家请的附近的搬家公司。想找公司同事和后辈来帮忙的山内先生的算盘落空了，于是除了司机和助手以外，他自己也必须得搬行李。他找的同事们全都以有事和不方便为借口，基本上都没来。只有隔壁办公桌的坂本先生过来，敷衍地帮忙装了几下行李上车，就以之后还有事没法帮忙下行李为借口，连忙回去了。山内先生似乎是因为在公司里有传闻说他是要被裁的有力候补，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一点。太太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搬自己的东西，而且还是只搬轻的东西。
搬家完成之后，山内先生坐在还没拆完的瓦楞纸箱子之间喝着茶，眺望着野草丛生的院子稍作休息。真的搬过来后，山内先生感觉自己第一次见到院子时的想象就像成真了一样。这里要是有小池塘和假山就好了啊。还能再动手做个惊鹿（译注：即日本庭院里引水的那种竹筒），夏天再搞个流水素面吧。不，比起那个，有这么大块地，要不弄个小型耕地学着做家庭菜园吧，只用想象的话，又不用花钱所以很开心。
不过，再怎么说也没法建个日本庭院。那样的话至少把这些杂草给剃了，弄个稍微整洁一点像个庭院的……惊鹿和流水素面……
“我说，这里，把草给剃干净了的话，我感觉可以在那里弄个家庭菜园，你觉得呢。”
他这样对自顾自地把自己的行李从纸箱里拿出来的太太说道。
“家庭菜园……这里是租的吧。”
“没什么关系吧。这土地杂草长的这么旺盛，还给人家的时候弄成空地就好了……”
“嘛啊，你要是想弄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呢……”太太的语气冷淡，但这是太太在山内先生一时起兴想干什么新事情时候常用的语气。
“那种事情不都是退休之后闲着做的嘛。请你别给我弄成退休前给开除了之后有的空闲时间哦。”
山内先生突然感觉像是心口被丢了一块小石子一样，惊鹿和流水素面的想法都消散了。平时他几乎不在他们两人之间提起这种话题的。
“那种事情不用担心啊。”他尽可能做到若无其事地说道。“说到底真要弄成的话，说不定就能种点蔬菜什么的自给自足了啊。”他好不容易才把家庭菜园这个想法给憋住没说。
“那样的话，你干脆弄块田地算了？”
太太也不想再给他挑刺，假装开玩笑的样子，继续整理行李。
说到底就算山内先生被赶出员工宿舍，也是因为公司必须得处理掉几处不动产。太太她也是知道这点的。这种时候弄家庭菜园是不可能的，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会往那方面想，这也是山内先生的一大癖好。也可以说是在逃避现实。不过，山内先生相信这是种能不被现实给压垮，到哪都能用的处事方法。
“我说……”太太突然停下了整理东西的手，转头看向院子。“那样的话，干脆把那个养鸡棚也给处理掉吧。”
“诶？”山内先生吃了一惊。“处理掉……是叫我把那个东西给拆了吗？”
“毕竟早就不在用了，不需要了吧？感觉看着挺渗人的，不能拆掉吗？”
“唉呀……虽说是不用的东西，但这里是租的房子，那可是附属这里的设施啊。也就是说像是房子的一部分吧。可没法自作主张给处理掉。”
“不行吗……”
“嘛啊……问问房主得到同意的话说不定就可以了，不过也不用做到那一步都想拆了那玩意吧？”
“嘛啊……话是这么说呢……”
太太略显含糊不清地结束了对话。
总之，就这样山内先生夫妇在新房子的生活开始了，但很快就在二、三天之后，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夜里，在门那里响起了似乎是人说话的声音，山内先生从小走廊往外看，发现有几名男女聚在一起。因为还有许多没弄好的地方，所以玄关的常夜灯也是关着的。而且，那对面是田地，路灯照不到那里，晚上那附近乌黑一片。所以没法看清他们的脸，但看着像是五、六个年轻人。正当山内先生以为他们就是偶然站在自己家门口说话的时候，他们擅自开门进来了。他们吵吵嚷嚷地进入了院子里，用手电筒探索着养鸡棚的废墟和草丛。
“呜哇——，牛啊——”
“这是什么？养鸡棚？讨厌，真恶心。”
“喂，有灯开着啊。这里不是空房子吗。”
山内先生从小走廊里走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发现几个棕发的年轻人一脸呆住的表情。
“你们是做什么的。”
“诶呀，有人在住嘛。”
“真的是灵异地点吗。你们弄错地方了吧。走吧。”
看到年轻人们都没道歉就迅速走掉了，山内先生一阵无名火，但这种事情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还有其他奇怪的事情。半夜山内先生好几次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鸡咯咯咯的叫声然后醒了过来。声音很明显听起来像是从院子里传来的，于是就起来去走廊看看，但那里连一只小鸡都没有。虽然想过会不会是附近人家养的鸡逃走后迷路到这里来了，但大晚上的鸡应该不会那么做的。太太觉得他是做梦了，看都没去看一眼。
就因为住在带有奇怪的养鸡棚的残骸的房子里，才会做那种梦。就算没法处理掉养鸡棚，只要把那片草丛给清理掉的话，大概就能舒服地睡觉了吧。山内先生决定在下个周末实行这份计划。
周末天气很暖和。与其说是暖和，今天这气温比往年这个时期的平均气温要高上不少。是因为全球变暖加剧了。即便如此，山内先生也是许久没有在屋外活动身体了，因此他干劲十足地开始做事。
但是他的气势很快就锐减了。因为干半天都没什么进展。以为这就是些杂草就轻视它们了，但它们比外表看上去的还要难对付。山内先生最开始是徒手拔草的，但他手一滑草把手给划伤了。他带上做工手套再次开拔，但草却会滑开没法拔出来。他把草往手上绕一圈再拔之后，终于拔出来了。即便如此，还有许多草在中间断开，根留了下来。里面还有再怎么拔都纹丝不动的。
“什么情况，真奇怪啊。这里的杂草和别的地方的有点不一样啊。诶？我第一次见根这么硬的杂草。”
山内先生光是在晒台附近拔了一些之后，就已经在大喘气了。
“把原因给怪到草头上……是因为你上了年纪的吧。”
太太也来到院子里观摩了。不过，她还是没想着要去帮忙。
“不去买个镰刀什么的没用的吧。你啊，园艺用的剪刀带来了吧。”
“有是有，但不把它们连根拔起的话很快又会再长出来的啊。”
确实是那样。现在才是初夏，杂草就已经有大腿那么高了。他再次加把劲，一口气用力拔出一个大家伙后，杂草原来所在的地方带出来了蚯蚓。而且还是一口气带出了三条。
“哇！”
山内先生不禁发出大叫然后跳开。
“怎么了？”
太太好奇地过来看。
“是蚯蚓啊！那么大一条……”
山内先生非常讨厌蚯蚓。他讨厌那没有脚在蠕动的样子，但他更觉得蚯蚓那看起来摸着会感觉粘滑的外表颜色令人恶心。
“什么啊，就是蚯蚓而已……”
太太靠过来平静地捏起一只蚯蚓。
“很讨厌啊。你居然不在意啊。”
“我小时候经常和父亲去钓鱼啊。诱饵用的蚯蚓也是自己安的哦。”
太太说完，随手将蚯蚓给丢到山内先生的脚边。
“呜哇，别这样搞！”
山内先生慌忙逃走，去别的地方继续拔草。然而他拔了一根之后又有蚯蚓出来了。山内先生泄气了。这就像是每一根草的下面都有一个蚯蚓的家一样。山内先生感觉院子地下已经满是蚯蚓了，于是终于断了搞定院子的念头。
“不干了，不干了。这里就和蚯蚓的老巢一样。”
“讨厌蚯蚓的人居然说要搞家庭菜园呢。”
太太一边笑着，一边愉悦地望着从草丛里撤退的山内先生。
“你看，这个房子，在这个网站上出现了哦。”
太太摆弄着电脑说道。她在收集都内灵异地点的网站上发现了有个很像这座房子的地方。
太太在做为卧室的和室角落里摆上自己的桌子，她常在那里一会儿摆弄电脑，一会儿又写点东西。不过，貌似是在太阳照的到的起居室里待得更舒服，她经常会在白天把电脑带到那里去。平时，对电脑没什么兴趣的山内先生也会去她旁边看看。
“草疯长的渗人的一户房子。这里有个半坏的养鸡棚，那东西也很渗人。有传闻说这里会出现年轻女人的幽灵，半夜里会有没有头的鸡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在晚上往这个房子的院子里看，确实像是会出现什么东西一样。只不过，那里姑且还是有主人的出租用的房子，请注意不要因为那里是空房子就随意进去。”
上面附着那个养鸡棚的照片，明显是这个房子的那个养鸡棚。
“什么姑且还是有主人的出租用的房子。而且还说这里是空房子。这可是明明白白有人在住的。还说什么请注意不要随意进来，注意了就能进来了吗？”
“也就是说这里就是所谓的凶宅呢。所以才便宜的啊。”
“只是传闻吧。还是说，这个房子里面有人自杀过吗？”
就因为这个，那群年轻人才进来的吗。把玄关的常夜灯开上之后那种人就没来过了，但山内先生又在门那里的显眼的地方贴上了写着“这里不是空房。未经允许严禁入内。”的纸张。拜那张纸所赐，好几名看过网站的年轻男女们，虽然还有过在门附近晃悠，但晃了一会儿后就啧了声嘴走掉了。
山内先生虽然是不相信鬼那一类东西的人，但要是有人自杀过的房子的话，还是没法让人住的舒坦。因此，他打电话给不动产的人确认了一下。要是是发生过那种特殊事情的房子的话，签合同的时候应该有义务作为重要事项说明告诉他们的。然而，不动产的人说，那里既没有人自杀，也没有人病死，没有人死在过那座房子里，建了那个房子的人就住了五、六年就不住了，新的所有者也几乎不自己住而拿去出租了。他说估计是因为草丛和老旧的养鸡棚残骸有些渗人，才有了那些传闻的吧。
山内先生顺带问了那个养鸡棚的事情。
“那个好像是现在的房子建起来之前就有的哦。房子重建的时候地主也换了，但之前住的人好像在养鸡呢。再以前好像是农家……”
“啊啊……我就猜会不会是那样……那个新的地主在重建房子的时候没有拆掉那个养鸡棚吗？”
“没有拆呢……不知道为什么没拆呢。可能是觉得机会难得要不自己也养点鸡什么的吧……”
“那个东西，不能处理掉吗？”
“诶，处理掉吗？”
不动产的员工感到意外般地回问道。山内先生告诉他昨天的事和电脑网站上的内容。不动产员工好像是了解什么情况了，但他吞吞吐吐地说即便如此没有房主同意就不能处理。这是当然的。
“那么，我最近就去问问房主……不过他人经常不在，不容易联系的到……要是有回应的话，我会再联系您的。”
听他的语气，看来没法抱太大希望了啊。山内先生这样想着，挂断了电话。
